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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栎树
麻栎树果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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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杏
柿子树
麻栎树树根
麻栎树
在仪征刘集镇铁牌村,有一个没有人户的老庄台,庄台上有6棵麻栎,它们是年近百岁的古树。因为彼此相近,从而组成了一个麻栎古树群。这也是扬州唯一一个麻栎古树群。
看护这个麻栎古树群的,是一位80岁的老人,他的名字是陈德贵。
有人要买树,他主动上报要求保护
刘集镇古树名木调查负责人经德山回忆,他知道铁牌村陈德贵老人家的麻栎树,是因为一次“偶遇”。去年,有树贩子看上了陈德贵老人家的这6棵麻栎树,找上门想买,但被陈德贵老人一口回绝。“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,他就找到我们,想要把这几棵树保护下来。”
随后,经德山请来仪征市林业部门专家,查看6棵麻栎树的情况。
记者了解到,陈德贵家的这6棵麻栎树,在最新的古树名木普查中,已经作为古树群登记在册。
虽然已经80岁,但陈老精神非常好,养了4头牛和不少鸡。“一是不差那几个钱,二是也舍不得卖,守了这么多年,卖了可惜了。”说起麻栎古树,老人家坦言。
6棵麻栎树,乡野老庄台的见证者
6棵麻栎树,树高相差无几,粗细则有所差异。探访时,陈老刚好在家,“我家有狗,你们一来,狗就叫了,我就看到你们了。”
这6棵麻栎树生长的地方地势较高,陈老介绍,他家老房子的宅基地,就在这几棵树下,那时旁边还有一个池塘。“过去农村建房子,都会在屋后垒起一个土堤,用来挡水护房。而土堤垒起来后,一般都会栽一些树,树既会护堤,又能让庄台看起来更有味道。”
经德山告诉记者,在刘集镇的农村,有好树大树的地方,都是老庄台。“即使房子不在了,只要有大树老树或古树,我们就能判断这种地方就是老庄台。可以说,这些树是刘集老庄台的见证者,也是历史记录者,值得保护。”
自家孩子要砍树打家具,他没同意
《江苏省·林业志》记载:“1958年"大跃进"带来的所有制混乱和大炼钢铁、大办食堂、大兴水利、大搞工具改革,大量木材被砍伐作为薪材,各地大面积的林地被破坏。”
刘集镇的林木在这一时期同样遭受了破坏,陈德贵回忆,他家现在的这6棵麻栎树是“漏网之鱼”。“当时,这个老庄台上的树远不止6棵,还有好几棵树当年已有现在这6棵树大,都被砍了。而这几棵树当年还比较小,因此被"放过"了,后来才慢慢长大。”
原来,麻栎是仪征山区重要的绿化树种,它树形高大,树冠伸展,浓荫葱郁,根系发达,适应性强,是营造防风林、防火林、水源涵养林的乡土树种;它木材坚硬,不变形,耐腐蚀,是作建筑物、家具等的好木材,因此曾经在仪征种植较为广泛。
其实在这个老庄台上,与这6棵树一起长大的也不止6棵,“还有两棵因为要走(电线)线路,被砍掉了。”
“当时,我还心疼了好一阵。”陈德贵对这6棵麻栎树非常在意,去年农村土地平整,有人说要砍掉这几棵树,被他坚决拒绝。“麻栎树木质坚硬,我家孩子以前想要砍掉它们来打家具,我都没有同意。”
老庄台麻栎树承载了数不尽的回忆
对陈德贵老人而言,这6棵麻栎树承载了很多回忆。“我们还是小孩子时,在树下经常捡麻栎子(橡子),捡到后在后面挖一个小孔,再用一根火柴插在小孔中,当陀螺玩。”当然,橡子不止可以玩耍用,还能吃。“过去农村粮食少,我母亲让我们把橡子捡回家,磨成粉,可以做凉粉。”
其实,用橡子磨粉有很复杂的工序。首先要晾晒,一直要晾晒到外壳裂口;其次要把外壳剥去,然后放到一个大缸中,用水浸泡一个星期(以此除去苦涩味);最后,水泡好后,要用石磨碾成浆汁,并用纱布滤除浆汁中的渣滓,再把过滤后的浆汁放进盆中沉淀,沉淀好后再拿出来晾晒。
陈德贵老人说,橡子凉粉非常好吃,白白的,吃起来既有韧劲又非常爽口;而因为橡子只有秋冬季才有,一年只做一次,因此非常珍稀,只有家里来客人或过年时才能吃得上。“只是现在生活好了,而制作又麻烦,几乎没有人再做了。”
160岁银杏“母抱子”
曾被视为神树
刘集镇共有8棵古树名木,除了麻栎古树外,还有联合村160岁的古银杏、刘集村170多年的柿子树。
经德山说,这棵古银杏所在地曾是一座寺庙,庙宇名字叫“司徒庙”,古银杏就生长在庭园中;早些年,因为古银杏被乡民视为“神树”,不时有人在树下烧香,影响了树木生长。但近年来,四周房子被拆,古银杏周边土壤疏松,树越长越好了。
记者看到,这棵古银杏是一棵雄株,雄银杏授粉能力强大,可以为周边方圆十几里的银杏提供花粉。银杏古树上挂有保护牌,在银杏树的一侧,还冒出了一棵子树,已有喝水杯子粗细。
170岁柿子树
是91岁老人“养家树”
在刘集村谢庄组,有一棵扬州年岁最大的柿子树,已有170岁。古柿子树的主人名叫倪慧英,今年已经91岁。
这棵柿子树虽然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树瘤,但树体健康。倪老说,每年都结满了柿子,而且柿子还是“本柿子”,个头虽然不大,但非常甜非常好吃。“就连不少外地人都知道它,因为是长寿柿子树,不少人专门过来买"长寿果"吃,像去年就有南京人专门上门来买。”
倪老年纪大了,她的部分家用钱,就是靠卖柿子赚来,这树堪称老人的“养家树”。眼下,古柿子树所在地的房子因为修路已经拆迁,这棵树刚好位于绿化带中,倪老家人希望绿化规划时,充分考虑到古柿子树的价值,而且老人非常喜爱这棵树,保留下来也能让老人有一个念想。
【民间传说】
刘集的古树名木数量,在乡镇来说,属于较多的行列。其实,刘集人喜爱树木,有两则有关树木的传说流传至今。
卞家“榴瑞堂”:
石榴隆冬开花
提起卞宝第,不少老城居民知道,在广陵路一侧有他的宅邸。其实,卞宝第墓地和家族的祠堂均在仪征市刘集镇卜家菱塘,即今利民村塘坝组。
“榴瑞堂”的故事,讲述的是卞宝第父亲卞士云(1788-1843)的趣闻轶事。
卞士云,嘉庆二十一年(1816)举人,道光三年(1823)进士,官至浙江布政使,卞氏家族后人广布海内外。
光绪续纂扬州府志介绍,卞士云考取秀才后有人想聘他外出经商,卞士云有些心动,母亲坚决不同意,在隆冬风雪之日指着院前石榴树说:“我儿该不该继续读书?老天保佑吧!如果我儿读书日后能够功成名就,这棵石榴树隆冬也会开花。”谁知石榴树不久后的冬天果真开了两朵花。从此,卞士云断绝了做生意的念头,潜心苦读,于嘉庆二十一年(1816)乡试夺魁,道光三年(1823)高中进士,入翰林院为编修,累官至署理浙江巡抚浙江布政使。
为了报答母亲的一片苦心,卞士云将自己的这一支命名为榴瑞堂。
“大树留”:
“树官”救了一村人
刘集高岗村一带流传着关于“大树留”的故事。
相传,很久以前(无法考证哪朝哪代),高岗村连年干旱,草木不生,百姓流离失所,乞讨为生。一位地方官考察至此,十分痛心,为救百姓生灵,他不辞辛劳,从外地找来一些树种遍撒这片龟裂的土地,结果只出了一棵苗。但他仍欣喜无比,十里之外担水浇灌,日夜看护,松土整枝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第二年这棵树便枝繁叶茂、根粗干硬,结出了累累硕果。百姓们同食其果、共享其甘,万分感激这位爱民如子的清官。百姓爱大树,更爱这位清官,自然地也称这位清官是救命“大树”。谁知此事被一小人以“妖术惑众、图谋不轨”的罪名向上司告了刁状,上司遂下达了砍树除妖、罢官职逐放的指令。看着果树支离破碎,百姓怨声载道的惨状,“大树”官向上司请命道:“此树虽断,其根尚存,为除妖孽,以免后患,请让我掏尽根系,以此赎罪。”上司准命。此位“树官”披星戴月,昼夜挖泥,树根掏尽了,大塘出现了,此位“树官”却不见了。一场大雨过后,高岗竟奇迹般地出现了一泓清泉,百姓们汲水饮食、引水浇田。从此高岗村五谷丰登、六畜兴旺。人们为怀念他,就称此塘为“大树留”。
通讯员 李鼎奎 记者 向家富/文 张卓君/图
作者:向家富 张卓君 图